大红酸枝木储藏柜 带暗格 (2)

大红酸枝木顶箱柜

Description

大红酸枝木顶箱柜 大红酸枝木储藏柜 带暗格

参考:北京保利十二周年秋季拍卖会
禹贡(二)——康熙御制黄花梨大四件柜 唐英督陶与大清的辉煌时刻
5178 清康熙 御制黄花梨鸾凤牡丹纹大顶箱柜成对

清康熙 御制黄花梨鸾凤牡丹纹大顶箱柜成对
清康熙 御制黄花梨鸾凤牡丹纹大顶箱柜成对

尺寸 高314cm;宽156.5cm;厚77.5cm
估价 咨询价
成交价 RMB 98,900,000
出版
《嘉德二十年精品录.家具工艺名表卷》,故宫出版社,2013年

备注
1.北京龙顺成硬木家具厂旧藏,1956-1983年;
2.李翰祥「清水山房」旧藏,1983-1996年;
3.中国嘉德,「清水山房」藏明清家具,1995.10.9,lot848

顶箱柜成对,北方人习称大四件柜,亦名顶竖柜,在下者为竖柜,上者为顶箱。

黄花梨制成,只有柜内抽屉侧帮、屉板、底板等处辅料用铁梨木。选料甚精,纹、色基本一致,久在北方,色如蒸栗,质如琥珀,温润可人。

宽为高之半,两柜并列为正方形,厚为宽之半,颇具法度。

外框平素。柜门为落膛镶框做法,边框内侧起有压边线的委角线。柜门为在厚板上深浮雕图案装饰,饰太湖石、牡丹、鸾凤纹,点缀有兰草、菊花。上方飞舞,五根长尾羽者为凤;立于石上,气宇轩扬,昂首欲鸣,一根长尾羽者为鸾。鸾凤互相召唤,嬉戏穿梭于牡丹花下,是传统的「凤穿牡丹」图案。顶箱图案布局与底柜类似,细节又有变化,鸾和凤盘旋飞舞状,回首相顾。鸾凤周围点缀有连云纹,采用平底起坡的雕刻方式,边缘铲阴线强调,层次分明。柜下有闷仓,闷仓雕双鸾对飞,中饰四角云纹,延续明代样式,周围布连云纹。

整个看来,黄花梨材质花梨妍美,柜体偌大的尺度形成一个大型的舞台,其上湖石生矣,牡丹发矣,鸾凤穿行、飞翔其中,似乎能闻青鸾鸣叫召唤,能闻飞凤羽翼摆动,恍然是一人间美景。然而闷仓板上云凤纹的出现,似乎在暗示这样的美景是人间稀有,天宫神仙才可拥有。

大四件柜各有10只鸾凤,合计20只,概有「十全十美」之寓意。在明清时期,凤为皇帝后宫女眷的象征,龙凤图案是民间禁用的图案,此柜显然是皇亲贵胄家物。

牙板壸门式,有转折并翻小牙,为清早期常见牙板样式。牙板边缘起阳线,至中间交缠后演化为缠枝莲纹,为较典型的康熙时期样式。

柜侧山板采用落膛起鼓做法。背板另起子框镶板,以销钉固定于框架之上,所谓活拆式,俗名「活拿」。

竖柜顶上边缘起边线,和顶箱如子母口般结合,安稳无虞。

张德祥曾在书中提到早年龙顺成的旧家具很多不允许出口,为了扩大生产,旧家具被放在露天日晒雨淋,由于资金紧张致函给国内的单位团体,希望能收购旧家具将库存的老家具逐渐售出。北影厂在收到函后,「挑选了几十件,清一色的大号、完整无损的古典家具」;王世襄先生著录的众多名品,李翰祥过世后由藏界好友购藏、上拍的整批明清家具,皆源于此。香港著名导演李翰祥自1982年来北京拍摄电影以来,工作之余痴迷收藏,资金充足以及先天的艺术直觉使其「清水山房」经数年来去伪存真成为八九十年代收藏界中的佼佼者,中国古典家具是其众多藏品中的精髓所在。如他收藏的黄花梨雕螭龙纹方台(北京保利拍卖2015年秋拍,成交价2587.5万人民币)等,堪称中国古典家具之珍。马未都在《马未都说收藏》中回忆:「李翰祥是著名的电影导演,拍过《垂帘听政》、《火烧圆明园》。他酷爱家具,也有钱。我们那时跟着他去硬木家具厂,看到在卖一张紫檀大画桌,巨大个儿……这张桌子售价4000块钱。对我们来说,当时整个国家的口号还是‘争当万元户’呢,4000块钱是望尘莫及的数字,根本买不起。然后李翰祥就买了,一直搁在他家。」后来这张著名的紫檀大画桌终于辗转入藏观复博物馆,「李翰祥的这批家具收藏,好多都在我这。那张著名的紫檀大画桌,宽将近1米,是迄今为止能查到的全世界所有的紫檀画桌中最宽的一张。」

凤穿牡丹,亦名凤戏牡丹,牡丹富丽堂皇,丰硕艳美,鸾凤身披五彩,在花丛中穿梭,是何等旖旎!

前已述及,鸾凤穿牡丹的图案,唐代已见,宋时开始大量使用。宋代的鸾凤穿牡丹图案,其形式多是两只鸾凤盘旋飞舞,一升一降,背景则是繁密的牡丹花,也有杂以其他花卉的,如锦地般衬托着鸾凤图案,是言语难尽的繁华。典型者有日本京都市高台寺所藏剔黑凤穿花纹圆盒、德川美术馆所藏剔黑凤凰牡丹纹长方盘等。这些都是一种流行的纹饰,同样的布局和背景,不唯凤凰(或鸾凤),还有有龙、螭、鹦鹉、孔雀等,亦作盘旋穿行状,故而又有穿花龙的样式。

元明时期仍然沿用这一图式,诸如元青花中经常出现凤穿牡丹纹的图案。明初永乐、宣德的剔红漆器中,凤穿牡丹也是较为常见的题材,英国维多利亚及阿尔伯特博物馆藏有明宣德款剔红龙凤牡丹供桌,其桌面上龙凤盘旋于缠枝牡丹组成的花丛背景之上,艳美无双。

明末清初时凤穿牡丹的样式开始发生变化,这时候凤凰题材的绘画大量出现,诸如「百鸟朝凤」之类的图案开始流行,家具而言以款彩屏风上最为常见,此时的凤纹和牡丹纹形象,不再是宋元以来图案化的表现,而是更接近于现实,凤凰成了形如仙鹤,兼备孔雀、鹦鹉、锦鸡等特征的样式,如同一个活脱脱存在的大鸟,或者栖息于梧桐、湖石之上,或者穿行于牡丹花丛中,牡丹花也不再是宋元时期缠枝牡丹或缠枝花的样式,而是干杈分明、花叶翻卷变化、花头趋于形象的自然花卉,甚至有的图式和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相差无几。

辽金时期另有一种图式,是由湖石、牡丹、孔雀组成,譬如山西平阳金墓中就有大量出现。这种图案的组合样式乃至大致意趣,已经和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上的图案构图相近,只是孔雀换成了凤凰。有理由相信,这是后期鸾凤穿牡丹图式的滥觞。

晚明时期山西地区所制的黑漆厚螺钿箱、柜中,凤穿牡丹亦是常见的题材。

似乎凤穿牡丹的图案在北方更加盛行,从审美意趣来看,北方四季分明,秋冬树木凋零,不如南方的四季如春,像牡丹这种可在北方生长且花朵大而丰硕的植物自然深受喜爱,含旺盛生命力的牡丹大量应用于各类装饰,而能与牡丹媲美的禽鸟,自然是鸾凤、孔雀、锦鸡等中大体型且色彩斑斓者,颇有互相斗艳之意。

如本柜上鸾凤穿牡丹花的图式,在明末清初尤其是康熙时期的各类工艺品中都有所见,湖石和牡丹的形象几乎无太大的变化,鸟则有时候是锦鸡或者其他的鸟类,但是图案布局和意趣,却是非常的接近。

「凤翱翔于千仞兮,非梧不栖」。如果说凤与梧桐结合是高洁节操的意趣,凤与牡丹的结合则是高雅富贵的象征。

立于太湖石或者飞翔于太湖石旁者为青鸾,空中飞翔者为凤。鸾和凤的区别,一则在尾翼,鸾为单尾翼,附有五根锯齿状短飘带翼,凤为多尾翼,五长两短。空中的凤鸟双翅伸展,飘带般的尾翼张开,若波浪般律动,数十米外就抢入人的眼帘,似乎能让人听到羽翼扇动的声音,极富装饰性。凤鸟首、身、翅、尾呈现出团圞的外形,接近团凤纹,动感十足。

本柜的黄花梨用料大方,色泽、纹路接近,甚至有的拼接处恍若从一块大料上裁出,显然是精心选材而成。古人制器以一木一器为最考究的做法,如此巨大的顶箱柜出自同一棵木材可能性不大,选择如此齐整材料的代价自然是更加高昂。其中一件顶箱柜两拼接的柜门显示了此柜制作用材的最大可能宽度,其他部分则采用三拼做法。

柜下有闷仓板,柜内可见盖板,平时是储藏较为隐秘的物件之用。紫禁城寿康宫黄花梨云龙纹顶箱柜也设闷仓,曾清理出红珊瑚云蝠灵芝纹如意、金錾花嵌珠杯盘、碧玺朝珠等珍贵玩物,可知这类大柜闷仓的用途。此柜而言,柜门上雕刻图画般的图案装饰,故而柜门边框采取了反冰盘沿的样式,以委角带压边线的线脚装饰,观之如同是将画面装裱了边框。闷仓板上下两根横枨,采用小格肩榫方式与柜腿相交,前所述及的数件相同线脚的亮格柜,也采用同样的榫卯方式。小格肩榫梯形的榫头使得交界线比较文气而含蓄,相比之下三角形的大格肩做法更加考究。

不管是巨大的尺寸、罕见的皇家特征题材、珍贵的用材,还是京作手法的分析,都将此对黄花梨鸾凤牡丹纹大柜的指向为宫廷御用。推测其用途,概为紫禁城后宫或圆明园、颐和园等皇家园林用具,可能陈设于后妃所居处,甚至不排除为某后妃妆奁或者帝后婚礼用具。如此体量巨大的成对顶箱柜不可能轻易流出,除非是内廷家具更换,将旧的家具赏用大臣,事实上确有类似的实例,诸如雍正二年十一月,皇帝命令将「花梨木竖柜一对,随顶柜一对,填漆竖柜一对,随顶柜二对,螺钿竖柜一对,随顶柜二对,黑漆堆金龙竖柜一对,随顶柜四对」粘补收拾后赏赐怡亲王之用。雍正二年即行赏出的顶箱柜,显然是康熙时期所制。

由于上海博物馆展示条件所限,只能观察到紫檀云龙纹顶箱柜的正面和侧面,但想来其他细节会有更多的相同处。

两对顶箱柜的差别,除了图案外,雕刻手法也是大相径庭。紫檀云龙纹顶箱柜,图案精致而下刀爽利,物象表达准确而谨严,尤其是流云纹,轮廓爽利,有条不紊,波折变化,形成丰富的表面变化,雕刻手法之高超,堪称绝倒。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的雕刻,如前所述,图案舒朗,大气奔放,更多一份逸气,与紫檀云龙纹顶箱柜的风格绝非一个雕刻流派。前已所述,紫檀云龙纹顶箱柜接近江南地区雕工,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为典型京作手法。

这两对顶箱柜,或者是同一时间由不同地区根据同一图纸制作。或者是紫檀云龙纹顶箱柜为仿造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而成,因为前者的雕刻细谨,接近雍正风格,龙纹亦是此期特征。后者雕刻奔放,更近康熙时期风格。

在黄花梨鸾凤纹顶箱柜的柜门框内侧,发现刻有「宇号左」「宇号右」「洪号左」「洪号右」的标号。「宇」和「洪」为千字文「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」中的两字,如此推算,或许当年还有「宙」「荒」两个字号的顶箱柜陈设在一起。紫檀云龙纹顶箱柜未得审视,让人无限遐想,也许恰好是这两个字号。

在古代家具尤其是大型的橱柜、屏风上,常见有标号,以便拆卸后准确组装。考究者刻以文字,随意者刻画数字或线为标识。文字除了千字文号之外,还有「和」「合」二号,概为作妆奁之用的家具,标识于加州博物馆旧藏的黄花梨螭龙纹万历柜上,该柜的诸多细节和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接近。保利拍卖所见的紫檀缠枝莲龙纹顶箱柜,则以「天」「士(即地)」标号。故宫博物院所藏的顶箱柜上也见有各式文字标号。

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,属于典型的康熙时期风格,可主要从纹饰和造型两个方面考察。
清早期家具柜门的纹饰,多以具有画意的图画为主,以起底浮雕为多,图案布局自由,有章法,如同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。起底浮雕的雕刻手法,图案看似简单,其实要将图案周围的地子铲去,耗工耗时,不管是材料还是图案,稍有瑕疵,都很明显。清中期时,逐渐被满雕图案的方式所替代,看似繁密复杂,其实对图案造型的要求变低。

鸾凤穿牡丹的纹饰,在明末清初时极为流行,康熙时继之,在众多的工艺门类中都有应用,其中最为广泛的当属织绣、五彩瓷器、彩漆器和款彩屏风中,这种图案色彩斑斓,富丽堂皇,最受大众的欢迎。在款彩屏风中还有一种五伦图,以凤凰、仙鹤、鸳鸯、鹦鹉、鹡鸰五种飞禽表现伦理关系,凤凰的造型多搭配有湖石、牡丹、梧桐。凤纹造型和图式,都大同小异,风格趋同(图1~图5)。鸾凤牡丹图式在乾隆时期也有所见,这是康熙风格的延续。

前已述及,双犄牡丹至晚出现在明万历时期,盛行于康熙时,雍正时尚有所见,乾隆或往后基本很少见到。
闷仓板上雕刻有云凤纹,中间的云纹形象,作上下两个如意灵芝状,生出四角,上下方的云纹向相反方面飘尾,形成如同卍字的云纹,这种式样,俗称为四角云纹。有角云纹的样式至迟元代已有所见,以二角和三角为多,明晚期四角云纹较多(图6),清代后逐渐为流云纹、灵芝云纹和层层迭迭密布的云纹取代。此处四角云纹的使用,正显示制作时间离明代不远。

大柜其他部分的云纹样式为流云纹,这种云纹明晚期即有,清早期大量应用。康熙、雍正时期有一种灵芝流云纹更为流行,其样式为云纹细而长,转折颇多,云头常作灵芝状,整体观之,如同灵芝的变形(图7)。大柜的柜门云纹,已经有灵芝之意,更为典型的当属闷仓板的流云纹,是典型的灵芝流云纹。

大柜的牙板上饰有缠枝莲纹。缠枝莲纹出现甚早,在器物上的应用,明清时期最为常见,尤其是明中晚期至乾隆时期,在家具上,以明万历和清康熙这两朝最为常见。各期缠枝莲的样式,大同小异,总的来说明代的缠枝莲纹花头丰硕,枝干茁壮,多有小的叶片等附件,清代缠枝莲纹花头形象更加抽象化,花头变小,花枝更加繁密,不再有花头繁硕感(图8)。大柜的缠枝莲纹,枝干主体地位更加明显,并蔓延屈曲,生出好多卷草状枝芽,莲花花自副枝生出,花头亦小。

从图案来说,鸾凤牡丹纹、四角云纹、灵芝流云纹、缠枝莲纹,都具有康熙特征。初见本柜时,笔者即认定其浓烈的康熙宫廷风格,鉴于风格的延续性,较为保守的将其年代断为清康熙晚期至乾隆早期这一区间,这一观点亦得到柯惕思先生认同。

黄花梨鸾凤牡丹纹大柜结体大气,尤其是雕刻手法,是典型京作,粗放而不至简陋,下刀行草相间,与苏作、广作雕刻手法迥异。上海博物馆所藏紫檀云龙纹顶箱柜雕刻下刀宛转精准,刀刀精炼,形象生动而准确,不再有本对大柜的奔放自然,更趋向于苏作雕工。以粤海关为代表的广作,则承接了乾隆时期内廷中大量木器活计,尤其以大型的柜子和桌案为多,广东工匠心灵手巧,不吝选材,做工精细,表里如一,雕刻深而形象圆润,打磨光洁,如同中锋运笔,以稳重和精细见长,故宫所藏清中期紫檀螭凤纹方角柜即为广式雕刻的上品(图9)。在清代宫廷中,康熙、雍正时期的家具制作,造办处和江南地区的织造多有参与,风格以京作、苏作为主,乾隆时期则以广作为主。简言之,宫廷家具中非广作风格的清代家具,不少制作于乾隆之前。这是从雕刻风格发展过程来考察大柜的年代。

上海博物馆所藏的紫檀云龙纹方角柜,前文已经讨论,该柜的制作时间,从龙纹分析,更接近雍正时期。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或与之制作于同一时间,或更早于该对顶箱柜。

另外,宫廷中大体量家具的制作,主要集中在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朝,康熙时期气势憾人,形体多巨大,雍正时期区域细腻,秀气,乾隆时期偏于富贵,图案琐碎,结体平稳规则,但不再有康熙时期的奔放气息。造型风格而论,此对大柜也是比较典型的康熙制器。

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,无论尺度还是题材,都是世所罕见。

先盘点故宫遗存的中、大型顶箱柜,目前所知只有四对。清宫旧藏的家具中,黄花梨顶箱柜并不多见,除了黄花梨百宝嵌职贡图顶箱柜外,所知者有寿康宫和养心殿曾各陈设有一对黄花梨云龙纹顶箱柜,坤宁宫陈设有花梨染黑云龙纹顶箱柜。

黄花梨百宝嵌职贡图顶箱柜,高278.5厘米,宽167.3厘米,厚72厘米,杉木为胎,黄花梨包镶而成,相似情况见于大都会博物馆所藏的一对黄花梨百宝嵌花鸟图顶箱柜。两对大柜的图案和造型风格,都具有较为典型的清早期特征。

寿康宫后殿西次间陈设有花梨云龙纹顶箱柜,高290厘米,宽176厘米,柜门心满雕而成,满彻花梨。据养心殿造办处记事处档案载,乾隆元年候选参政道李秉直进花梨木雕刻云龙纹柜二对。养心殿后殿西次间陈设有大柜一对,中间上方联以紫檀栏杆、下方联以矮方柜,形成一体的效果。因柜体颜色近黑,之前认为该对大柜为紫檀制,近来仔细观察,实亦为黄花梨所制,而且造型、比例、纹饰、雕工等皆与寿康宫所陈设的如出一辙,因此知这两对为成套的四件,恰好是李秉直所进的二对。点查故宫所藏,除前文所涉外,无其他成对的黄花梨大顶箱柜。档案记载中,亦少有花梨木大柜相关的记载。

坤宁宫所陈的花梨染黑云龙纹顶箱柜,通高518厘米,宽193厘米,厚80.5厘米。至于故宫之外的公私收藏中,目前所知,黄花梨顶箱柜中高度超过此对大柜者为北京瀚海2004年拍出的黄花梨云龙纹顶箱柜,高320厘米,宽190厘米,高75厘米。

然而,以凤纹为主题纹饰的黄花梨顶箱柜,目前所知,仅此一例。

拍卖市场和个人收藏所见的硬木顶箱柜,高度在3米以上,除北京瀚海2004年拍出者外,还有北京保利2013年拍出的紫檀西番莲云龙纹顶箱柜,高325厘米,宽174厘米,高325厘米,以及本书所述大柜,尚未发现第四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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